本节摘自原创书籍《初心部落,找回失落的家园!》第二部分:文明2.0--“勇敢者”游戏 (续前节)
2、打白条(欠条)
远古原始部落里,区域不大人数不多,相互实物交易很方便,但实物货币也有短缺的时候,比如还是A猎户有一次打了很多只山鸡,吃不了又没冰箱可长期保存。他就想到拿一只山鸡去C大姐那换5碗晒干的粟米回来存着。C大姐家确实正好缺肉食,但是新鲜粟米要晾晒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装袋,当下粟米都缺货,这可怎么办?山鸡又不能存放太久,猎户很着急。于是,C大姐有办法,她给A猎户打了一张白条(欠条):在一块小竹简上画了5个圈。然后交给A猎户说,我记性不好怕忘记,这是我给您的欠条凭证,到时候你拿这个凭证给我,我就兑换5碗粟米给你,我绝对不会赖账的。A猎户觉得是个好办法,加上对C大姐的绝对信任,于是他留下山鸡拿着白条(小竹简)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这张欠条也不一定是小竹简,也许是羊皮上画的5个圈,也许是一根绳子打了5个节,也有可能什么都没给,只给了一个口头约定“欠条”。欠条的载体是什么都没关系,本质就是一笔在A猎户、C大姐之间的记账记录。之所以欠条也能够成交,完全仰仗C大姐的个人信用背书。
A猎户的女儿回了娘家,想吃鱼,于是A猎户带着欠条试探着去对B渔夫说:大叔啊,我女儿想吃鱼,我可不可以用C大姐的5碗粟米的欠条换你2条鱼?没想到B渔夫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啊,C大姐的信用绝对可靠,C大姐认这个粟米欠条就行。于是渔夫爽快的收了欠条,给了A猎户两条鱼。没多久,B渔夫就用这张欠条到C大姐家换回5碗粟米。C大姐收回的欠条,会扔了吗?不会,C大姐肯定会留着下次再用于支付。一来二去后这块画了5个圈的小竹简,就成了部落内真正的非实用商品的独立货币(欠条),欠条的面值是--5碗粟米,它背后是C大姐的个人信用。
于是靠前张以C大姐个人信用背书、在区域内具有价值共识的“信用货币”就诞生了。这张“信用货币”就是大家都接受的C大姐的个人欠条。但假如C大姐不久后开始不讲信用,每天悄悄画很多带圈的小竹简放出去,其他人发现C大姐的小竹简不能再稳定的兑换成等价的粟米,C大姐的信用就逐步丧失,小竹简贬值或成了“废竹筒”。于是,族人们就主动的抛弃了C大姐的欠条。
时光过去了几千年,而今我用我的一小时的劳动换得一张50元的纸张“欠条”(纸币),这50元的欠条来自中央银行,由央行在这张纸上画着山水图案和50数字(就像C大姐画的5个碗圈),央行的背后仍旧是由极少数的控制者(类似C大姐)在掌控发行。不同的是,这50元的欠条是由央行做的信用背书,准确的说实际上是央行背后的主要控制者们做的信用背书,使用者目前没得选择还无法抛弃这张“纸”。假如允许你追溯,你是可以追溯出你手里的这张纸欠条是哪几个人控制印发的,他们就是那背后的“C大姐”。
凡是依靠一个人或者少数几个人的信用来做“欠条”信用之锚的(信用背书),都存在信用维持的不确定性,信用本身是不可靠和不稳定的。因为作为一个人,他(她)的性情、观念、处境或竞争环境随时都在变化,所以他(她)对自己“信用”的坚持力也可能随之变化。这很容易造成了手持“欠条”的人利益受损,被迫使用“欠条”的人更是无奈和痛苦。由此可见,“欠条”类货币的价值建立在了一个人或者少数几个人的信用之上,这种设计初衷就是根基不牢、不靠谱的。到此,就埋下一个伏笔:假如真的要将信用作为新货币发行之锚,那也要建立在使用者集体共识之上。
上面故事还没讲完,后来我用这50元的“欠条”向C大姐换回5斤粟米,C大姐美滋滋的拿到一张美丽的纸欠条,但是大家注意欠条纸币上写着的是50元(不与实物挂钩),而不是写的5斤粟米(与实物挂钩)。傻傻的C大姐一年后再用这50元想去换回那5斤粟米,结果只换回来4斤粟米,C大姐欲哭无泪,百思不得其解“我还有一斤粟米去哪了?”(关于“国家信用货币”欠条的优点、缺点,在第5小点信用货币里面一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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