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小贷注销潮再起。河南省地方金融监管局近日接连取消8家小贷公司的试点资格。据《国际金融报》记者不完全统计,今年以来,江西、安徽、江苏、湖南、内蒙古、海南、吉林多地金融监管局累计取消几十家小贷公司的试点资格。
行业专家指出,受经济形势和自身能力、展业范围限制的影响,在外部竞争加剧的情况下,地方小贷机构近几年生存压力较大,整体数量和规模呈下滑态势。地方小贷机构想要存续要着眼于股东和团队能影响到的资源,做精做实,同时积极与银行对接,解决一些小微企业融资落地的问题。
今年以来,地方小贷机构正加速消亡。河南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近日通报,驻马店市驿城区银河小额贷款有限公司、上蔡县驿都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确山县金桥小额贷款有限公司、郑州市管城区合晟小额贷款有限公司、偃师市恒顺通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栾川县国凯行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洛阳经济开发区民兴行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洛阳经济开发区强盛小额贷款有限公司已经超过6个月无正当理由自行停业、连续3个月未按监管要求报送数据信息,根据相关规定,拟取消上述8家小额贷款公司试点资格。
河南8家小额贷款公司试点资格将被取消是今年地方小贷消亡的缩影。记者了解到,今年初,江西、安徽、江苏三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接连披露取消部分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经营资格的名单,一次性要求27家小贷公司退出市场。
今年6月,内蒙古地方金融协会官网公示:阿荣旗利民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科左中旗福源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科左中旗合生元小额贷款有限公司、克什克腾旗农丰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赤峰市红山区大洲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赤峰市红山区万通小额贷款有限公司被取消经营资格。
同样在6月,湖南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要求湘乡市新湘小额贷款有限公司、常德市澧县银鑫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常德市鼎城区华丰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汝城县锦达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江华瑶族自治县华鑫小额贷款有限公司、麻阳苗族自治县富源农业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津市市金源小额贷款有限公司、常德市鑫达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醴陵银隆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张家界市永定区胜源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岳阳城陵矶临港产业新区金港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岳阳经济技术开发区金成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停业整改。
随后的7月,海南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发布公告称,拟取消海南中宇慧通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资顺(三亚)小额贷款有限公司、资邦(三亚)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海南神州数码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海南银恒小额贷款有限公司试点资格。
按人民银行统计口径,《国际金融报》记者梳理了2015年上半年至今(截至2022年6月30日)的小贷数据发现,全国小贷机构从8951家逐年递减至6150家,从业人员也从114017人跌至59733人,而贷款余额较三年前有所回升,但仍不及2015年上半年的9594.16亿元。
从行业发展的政策环境来看,身份属性定位不明、区域监管的分化与限制是小额贷款公司面临的重点问题,这也极大地影响了小额贷款公司的健康发展和持续服务能力。近年来,愈加严格的行业监管也压缩着小贷公司的生存和展业空间。
小微信贷专家嵇少峰在接受《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时分析指出,地方小贷公司数量减少的主要原因包括:一是经济下行,信贷风险加大,小贷公司的业务很难开展;二是小贷公司的股东多数是民营企业,自身资金链吃紧,对外放贷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主动性,要把资金撤回;三是一部分小贷公司经营不善,不良贷款很高,本身不够专业,自然被市场淘汰。
零壹研究院院长于百程告诉《国际金融报》记者,地方小贷公司业务普遍立足地方,一方面受当地经济波动和自身实力的限制;另一方面也面临其他金融机构的竞争,因而近几年生存压力较大,整体数量和规模呈下滑态势。
“大量地方小贷公司股东背景一般,从外部银行等金融机构融资困难,导致其只能以自有资金放款,甚至还有很多小贷公司没有实质经营,一些企业利用小贷公司从事高利贷业务,这也对行业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冰鉴科技研究院高级研究员王诗强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地方监管部门倾向于清退一批小贷公司,也是为了控制小贷行业的负面影响。
对于传统小贷机构,嵇少峰建议,一是要着眼于股东和团队能影响到的资源,做精做实,这是一种常规的打法;二是要谋求多区域小贷公司的合作,持牌小贷合作形成统一、批量的场景来落地执行,同时要做银行的“助贷”,帮助银行解决一些小微企业融资落地的问题。
王诗强表示,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去,小贷公司一定要积极求变。一方面,小贷公司要积极与头部智能风控企业合作,尽快加强风险控制水平,降低贷款逾期率,控制营业成本,保持企业盈利;另一方面,小贷公司要积极与监管沟通,定期向监管报送数据,争取政策支持;此外,小贷公司要积极与银行对接,争取从银行获取资金。有了足够的资金支持,良好的风控能力,小贷公司才能做大做强。
本文源自国际金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