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年前的事了。
中介告诉我珠海有一套房要卖,笋到天际。
要卖的房与我居住的小区的相邻,属于安居房,一梯两户,楼梯房,楼一楼之间的间隔较大,楼下绿树成荫,绿草茵茵。
周六下午四点,我特地提早下班,从中山赶回珠海。
在中介的带领下进入房间,房间里来看房的人估计有三四十人,在三房一厅的房子里面,他们在每个房间里品头论足,指指点点,如同菜市,一片嘈杂。连中介都有五六家。
我进去粗略地看了一下,除了卧室的木地板稍有陈旧以外,房屋的朝向,采光以及格局,甚至其它装修,都没有任何毛病。
问了一下中介,房价是2500元每平方。
我悄悄地跟中介说,叫他们都别看了,这个房子我买了。
中介朝里面的人喊了一句,那帮人一哄而散。
来到下面的小卖部草签意向协议,结果还有两帮人也跟着要来草签协议,说他们也要买。
房屋的所有人此时不在珠海,在北京。
两三拨中介赶紧打电话给北京的房主。身着白衬衣,深蓝西裤的中介紧锣密鼓地和房东在说话,金属皮带扣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讲了半天,中介过来表示房东不愿意卖了,不好意思。此时仍然还有一个人不愿放弃,在紧紧地拉着中介,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把公文包搭在肩上,缓缓地往家走去,周围骑自行车的蹬三轮车收废品的,从我旁边驶过,夕阳也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